“一年之后, 我20岁,成为近代物理研究所的一名实习研究员。我所在的组,有12个成员。我们当时的任务是研究核反应堆理论。核反应堆能生产镤-239,通过裂变它可释出巨大能量。该组的日常事务由我负责。除了一个成员外,其余的年龄都小于25。
“最大的问题是数值计算。那时候,连电动计算器都缺。我们只能靠算盘。在计算高峰时,整个房间听起来像是一个老式的银行,充满算盘珠的劈啪声。谁想得到,这些噪声就是核爆炸巨响的前奏之一。”
TIME 杂志的编辑不要求我写“算盘计算”的课题,写了也不会发表。他们可能怕担待不起“核(知识)扩散”的罪名。当时,最耗时的数值计算是用Runge- Kutta 方法求解中子的输运方程。中子如何在输运过程中随时间变慢(能量减小)是设计反应堆的一个关键。由于,反应堆中物质分布极不均匀,加之非简单的边界条件, “算盘计算”决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