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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在宿舍做爱到搞秘密宗派
——我的北大法学院师生印象片记

文/艾湖月


  我的本科是在北大读的,平时是新语丝的忠实读者。最近因为种种原因,
有半个多月没有上新语丝,等到再上去一看,看到这一段时间又多了不少批判
北大法学院院长朱苏力的文章,还有批朱的大弟子许志永的文章。这倒使我也
想把我本科以来一些对北大法学院师生的印象片断都写出来。

  我在高三的时候就在网上结识了一个北京的网友。我高考结束之后,得知
他保送到了北大法学院,这就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法学院的学生。这个朋友人不
错,我了解到的一些关于法学院的事情,最初就是他告诉我的。

  比如,大一暑假军训的时候,法学院一个杨姓的体育特长生因为在食堂打
饭插队,被技术物理系的一个葛姓同学制止。杨同学当时没说什么,等到葛同
学打完饭回来要分饭的时候,就远远地拿着馒头扔他(真是了不起的前戏)。
葛同学过去理论,杨同学便当即开打。葛同学虽然平时踢球踢得不错,打起架
来也不是吃素的,可是对付堂堂北大法学院的体育特长生还是略逊一筹,更何
况后来对方还有人来帮手,颇吃了不少亏。这件事传开后,我那个朋友就私下
告我说,这个杨姓同学平时就是个怪脾气,同宿舍的同学没一个没被他打过
的,比如就是劝他晚上玩电脑不要把音箱开到太晚,以免影响到别人休息,他
都可以抡起凳子来砸下去。也许是杨姓同学有背景,在这种淫威之下,他的舍
友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我当时听着,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后来大二的时候,在一次闲聊时,这个朋友又像讲故事一样对我说:“我
们宿舍有四个体育特长生,这学期都开始留女友在宿舍过夜了。我睡上铺,最
让我躲不开的就是对面的上铺。到了晚上,你就听见对面的床开始吱吱地晃
动,虽然挂着帘子,还是让人觉得心里怪怪的。这样过不了几天,摆在桌上的
一盒新买的安全套就用光了。”然后我也就像听故事一样在心里暗暗称奇。现
在如果要公道地讲,带女友回自己的宿舍、并当着舍友的耳朵做爱,在中国的
大学根本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北大也未必就是这种学生最多的大学。但是
有一点可能不会错:北大就算是在国庆期间像非典时期一样封了自己的大门,
它的学生——至少是法学院的体育特长生——在追求这种开放方面,也绝对会
当仁不让的。

  后来,又从这个朋友那里听说,他们级又有一个体育特长生——也许就是
前面那位动辄打人的杨同学——在图书馆偷别人的东西被抓住了,还是不了了
之。这回我真是觉得这群人太恶心了。俗语有云:“吃喝嫖赌不能抽,坑蒙拐
骗不能偷。”如果把在宿舍滥情看成是嫖一类的,按这种已经足令正人君子齿
冷的道德观念来看尚可以容忍;现在他们居然又当内贼偷东西,连非正人君子
都要为之不齿。假如为了所谓的“北大清华赛艇对抗赛”和其他什么比赛就可
以把这种人招进来,那真不如把从小学到高中所有的思想道德评定统统取消得
了,否则对别的安分守己的学生来说岂不是大大的不公?

  如果说,因为中国的法学学位是最容易混的,所以体育特长生集中到法学
院不是北大的偶然,而是全国大学的必然的话,那么去年二月份的撕奖状事件
就真真正正让我见识到了北大法学院的普通学生是什么素质了。当时在第二届
Jessup国际模拟法庭中国选拔赛上,北大法学院代表队因为违反竞赛规则,最
终未能入选,只有一个张姓女生获得一个“最佳辩手奖”。在颁奖仪式上,张
小姐上台领完奖状,旋即一边下台一边将奖状撕毁,还抛向空中。干出这种幼
稚冲动的事,被媒体曝光后惹来无数嗤笑和骂声,堂堂北大法学院的学生居然
拼死了也要为张小姐辩护,仿佛是在保卫自己母亲的贞洁一般。比如未名BBS
一个名为FBA的学生义愤填膺地指责学校:“长篇材料早写出来了,交给学校
审批,学校至今没有批复,搞不好为校际友好给冷处理了!”

  我当时就想,假如我以后要打官司,可能就不怎么敢请北大法学院出来的
律师了。因为如果是碰到张小姐这种小孩子脾气的主,或是FBA这种死不认错
的货色,我说不定就要因为他们的胡来而输掉官司;就算他们胡搅成功,侥幸
赢了,也赢得不光彩,要贻笑大方的。而如果碰上北大出来的法官是这种角
色,而他或她又不向着我——那就提早认倒霉吧。

  但我总觉得,培养出来这样的学生,也许不是法学院老师的错,而是学生
家长和他的小学中学的错。因为人的性格到十七八岁差不多就定型了,如果要
把那些人格出现缺陷的学生矫正过来,恐怕就是北大心理学系的老师也难能为
力。但后来发生了甘朱事件,使我彻底改变了看法。

  甘朱事件的细节,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清楚。在发现堂堂北大法学院的
院长原来也是死不认错的货色后,我也便发现,其实初进北大法学院之门的莘
莘学子也许原本的人格是没有污点的,正是天天受朱苏力们的熏陶,才渐渐变
成了一群喊着正义践踏正义的家伙。甚至连原来在湖南读本科的一个李同学,
进了北大法学院才两个月就也开始歇斯底里地为朱苏力辩护,真是令我惊讶于
这位李同学的天分,以及北大法学院某些老师“点金成石”的本事。即使是那
位深得朱苏力死不认错真传的FBA同学,也不得不在未名BBS上哀叹:“我对北
大法学院早就失望了。”此诚所谓“桀犬吠桀”也。

  老师挨了骂,身为大弟子的许志永不能不出来辩护,纵使马上陷入泥潭也
在所不辞。这位只有高中英文水平却装模作样在耶鲁图书馆看书的海淀区人大
代表、堂堂北大法学院博士在甘朱事件之后替他老师朱苏力说了哪些话,我也
不多说了,大家都清楚。其实许志永不过一个有野心的投机分子,见什么事情
对他的阴谋有利,拼死也要挤进去,可惜又不能很好地善后,结果留下一些诸
如借钱不还之类的把柄,空惹人笑耳。

  那么许志永的阴谋是什么呢?其实说出来再简单不过,许和他的自由主义
死党,想在从政的路上不断发展,走得越远越好。这里不能不提许在北大的一
个再要好不过的朋友,北大经济中心的一个殷姓博士生。去年海淀区人大代表
换届选举时,许志永和这位殷同学都是以自荐候选人的身份参选的。殷同学被
分在燕园选区,于是使出浑身解数宣传自己,又是在未名BBS上接受访谈又是
在北大三角地摆展板的。可惜,殷同学比许志永的口碑还要不好。八月份他的
张姓女朋友刚去世,她的朋友们在悲伤之余,商量着要完成她想出书的遗愿。
才过了两个月,殷同学就在三角地的自我宣传的展板上利用女朋友替自己打广
告,那句“从此失去了一生最爱的人”和“××××年×月在浙江××寺受
诫,皈依佛门”的话并排在一起,堪可入选当年北大十景。而替女朋友完成遗
愿的事,竟被一拖再拖,直到殷同学在竞选失败后,终于另有新的“一生最爱
的人”了,才总算是得到了一个并不圆满的解决。

  就是这个殷同学,曾经领导过2001年北大学生邱庆枫遇害后的校内游行,
和一年后的万柳罢餐活动,活动能量不可谓不大。但殷同学自知人品不够,后
来就越发低调,反衬出许志永越发虚张声势。其实他们正是一个秘密宗派,都
怀着无比的政治野心的。殷同学发达了,许志永和宗派里的其他人自然鸡犬升
天;许志永发达了,殷同学和宗派里的其他人自然鸡犬升天;宗派里的其他人
发达了,殷同学和许志永自然鸡犬升天。个中缘由,无法细说;各位看官如果
不信,不妨等着瞧。

  至此,我想我足可以重复我在大一时就说过的一句话:“北大法学院是藏
污纳垢之地。”

  自然,北大法学院也不全是污垢。勤奋研究和工作、作风正派的老师即使
不是多数,总还是有的。即使是在甘朱事件被曝光之后,朱苏力及其学生声嘶
力竭地替自己辩护,法学院别的学生还是敢于出来揭露他们的真相,虽然无法
像许志永、侯同学、高同学和李同学那样可以堂而皇之地署上真名。然而,一
粒耗子屎,已足以打坏一锅汤,况现在不是一粒,而是一坨呢?我想,按目前
的状况下去,十年之内,北大法学院是绝不会给我什么好的总体印象的。

  十年之内,北大法学院也绝不会是北大的光彩。

(XYS2004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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