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 现代医学在中国：下一位“不朽”的部长会不会是高强？ 白衣咸饭 尽管很忙，咸饭还是抽时间看了两会关于医改的报道。本来对政治没有任何 兴趣，但在医疗这个行业里混饭吃，所以对有关医改的话题还是挺关心。看过之 后，就有话要说，憋在心里闷得慌。 现在全国上下最关心的当然是民生问题，而医改无疑是这个中心的核心。这 点我在《事情正在悄悄地起变化？》中已经分析了，中心意思无非是说中央顺应 民意，也很着急，希望从民生问题入手，解决群众看病难、看病贵的问题，扭转 目前医患矛盾和纠纷不断恶化的孬方向。此后不久，果然又有好几家报纸杂志跟 了进来，《中国青年报》已经刊登了不少文章，《中国新闻周刊》与丁香园网站 联合调查有关医生的实际收入。上海的《文汇报》也在做讨论如何改善医患关系 的专栏。总之一句话，两会前夕，即使是地方小报、八卦网站，对医患纠纷的刊 登也慎重起来，看来老记们的嗅觉还是很灵敏，生怕自己的饭碗出问题。唯一例 外是央视的那个“小崔”请卫生部党组书记、常务副部长高强同志去做专访。节 目还没有开始做，就在所谓的读者调查选项中公然给我们的高部长设套，完全失 去了一个新闻人做新闻必须秉承客观的基本立场 （http://news.sina.com.cn/c/2008-03-09/102715108569.shtml）。但全国人 民都知道，小崔同志脑子有病，患过抑郁症，医疗界没有把他的病彻底治愈，属 于例外，我们今天不谈。 鄙人在《蛋糕做成金字塔，看您刀下如何分？》一文的末尾，调侃了一下我 们敬爱的陈竺部长，问他如何能做到公平。陈竺部长到底不是等闲之辈，在这次 两会上说“准备再挨社会20年批评” （http://news.sina.com.cn/c/2008-03-08/032713538272s.shtml/），并“直 斥VIP病房恶化医患关系”，算是对鄙人的调侃做了间接回应。两会之后，这些 VIP病房会不会立马撤消，我们可以等着瞧。借用批陈（水扁）的话说，就是 “听其言，观其行”，我们大家等着瞧好了。 不知道卫生部的部长们看不看新语丝，看不看白衣咸饭的胡言乱语。高强同 志在政协会议上的发言中，也说药价很高，部分原因“跟流通环节有关” （http://news.sina.com.cn/c/2008-03-08/030915100917.shtml）。不知道是 不是受了本人的影响和分析，因为咸饭早就持这样的观点，大家可以回查一下咸 饭的以前的文章。拙文《护士奇缺、护工替代》发表后半个多月后，国务院通过 了一个《护士条例》，我开始没怎么在意，但从这个条例的粗糙程度来看，似乎 没有经过深思熟虑，显得很匆忙。现在把这几件事情联系起来，如果卫生部的要 员们真的是看了咸饭的文字或内参，才讲这些话，做这些事，那咸饭真是太有才 了！所以咸饭在阵亡之前，先自己表扬一次自己。到目前为止，咸饭已经接到了 至少5位同道通过不同方式发来的劝诫，希望我“熄火”。大家都是一片好心， 生怕我出问题，最后不明不白地“进去”或者“消失掉”，有位国外的同行，还 要得了咸饭的电话，在电话中差点哭出来，生怕我出问题。咸饭对此也顾不得了， 只好谢谢朋友们的关心。不过咸饭自己分析，要我消失掉还不至于，因为我批评 的对象都很抽象，没有一个具体的人（今天例外）。得罪的人虽然很多，但毕竟 没有一个具体的。所以咸饭有话还是要说，憋在肚子里变成臭气放出来，会污染 环境。不过咸饭对新语丝这块阵地，到是蛮在乎的。看到新语丝9号后几天没有 更新消息，就生怕是自己给斑竹添了麻烦，几天都不敢往深里想。 看了高强常务副部长在政协会议上的发言后，咸饭心里就一直堵得慌。五年 前高先生以待岗之身受命于萨斯危难之际，说明中央对高先生寄予厚望。虽然头 上有个副总理做部长，实际上吴姨吴奶奶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卫生部实际上是在 您高先生的领导之下运作，有了成绩归您，出了问题吴副总理承担。可是，萨斯 过后白衣们没听到高部长多表扬几句，更没有看到高部长乘战胜萨斯的伟大胜利 之机乘胜追击，把医疗卫生工作中长期积累下来的问题改革到底，却说自己是13 亿人民的代表，不是600多万白衣们的代表，要做好13亿人民的健康保护神（大 意），公然把600多万白衣从13亿中分离出来，硬生生地将白衣们推到13亿人民 的对立面。把白衣们在抗萨（抗非）中用生命在全国人民面前换来的一点点信任， 彻底消除干净！结果怎样，大家已经都知道了，咸饭不再重复。 医患纠纷现在已经成为影响安定团结的第二大不稳定因素。在《物权法》通 过之后，因“拆迁”问题上访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少，因医疗纠纷上访的人，会越 来越多，可能会拿个第一。全国每年死亡800多万，以误诊误治1%计算（大家复 习一下前面纪小龙教授的文章），每年也有8多万人的死亡在医疗过程中会有这 样或那样的问题或差错（没有死亡的我就不计算了，因为我没有数据，但绝对是 活下来找医院算帐的比死了的多几倍），更何况我们现在实现的是举证责任倒置， 该有多少死因是无法举证。再以其中的百分之一计算，这些人都要到卫生部上访， 这卫生部还上不上班？所以胡温中央对卫生工作寄予厚望。虽然高部长转正没干 完这届中央就把这卫生部的第一把交椅转交给了陈竺院士，把这30多年来第一个 非党部长位置授予我们的同行，重视程度由此可见一斑。但中央待您高先生也不 薄，您还是卫生部党组书记。按照传统，书记领导部长，您必要时可以管管部长。 高部长在卫生部工作了五年好象总是跟不上形势，显得有点落伍，对此白衣 们很有看法。自己本来不是学医的，好好做个好学生也就算了，可偏偏喜欢不懂 装懂不说，还老爱在媒体上抛头露面，搞得像个明星似的。其他部长们有几个不 是低调做事，您老人家何苦要这样？现在您高声谈说“医患关系改善了”，不知 是自嘲还是在调侃。内部传达不是说医患纠纷增加了130%么？那么多医生护士被 打被杀，您做部长的难道不知道？福建省武夷山市妇幼保健院07年7月被迫停业 一周，震惊业界，您难道没有听到过汇报？丁香园网站最近调查，有60%的受调 查者（医务人员）被打或看见同事被打，而且绝大部分都是最近几年的事情。如 果高部长真的不知道，那是您高强部长失职；如果高强部长知道，则说明您高部 长在两位代表面前公然说谎。在此白衣提醒高先生一句：前任张文康先生下台的 公开的理由就是“说谎”！ 以上这些，都够不成我今天放下工作，写猜测高先生未来命运的文章。激起 我书写这些文字的是，高先生在谈及医改方案中透露出，07年中央财政交给卫生 部的钱，竟然有300多亿没有用完，而且高先生不知道该怎么用！我一直以为， 这财政部长真不是东西，好象他家里人不得病似的。现在才知道白衣们错怪了财 长。财政部还是不错的，把钱给卫生部用，可您用不完，还当作政绩在两会上炫 耀，这就不厚道了。您高先生学经济的出生，做过多年的财政部副部长，难道不 知道这“钱是死的，人是活的” 的道理？把钱拿出来，补给医生和护士，少让 几个白衣改行，可以多救几个病人。把钱拿出来，补给哪些穷人，需要急救的人， 也是治病救人。但您老人家把钱留在银行里，用经济学家的话说就是失去了使用 价值，实际上就是见死不救！道理就这么简单。300多亿人民币可以救多少条性 命，恐怕不需要我用加法减法乘法除法来算了吧？再说，那些在萨斯中伤残病亡 的勇士们，那些在工作中因不停加班而累死（术语叫“过劳死”）在手术台旁的 医生们（丁香园最近报道了好几个），他们或他们的遗属可不可以多得到一点补 偿？何苦要中日友好医院的抗萨（抗非）残疾英雄们到卫生部上访？我一个外地 医生知道这事后都觉得很过意不去，您老人家坐在卫生部心里就那么坦然？ 卫生事业是不是到了不需要用钱或者说有钱用不完的地步？恐怕行内人行外 人都绝对不敢这么讲。卫生部新闻发言人毛群安先生曾经在有关李丽云事件的新 闻发布会上说，每年医疗欠费达100多亿，本人对这100多亿也进行了分析，有兴 趣的网友可以回查一下拙文《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欠费何止100亿，难 道这些欠费一定要我们白衣们买单？高部长您知不知道，每一个欠费，就意味着 医生护士们瞎忙活一周甚至一月？如果您知道，叫做行政不作为；如果您不知道， 叫做玩忽职守。仅这一点上，您就是一个不合格的部长。高部长您知不知道，每 一个病人逃费之后，就加深一次医生护士对穷人的厌恶或者说加深一次医患矛盾， 制造一次人为的不和谐？您难道就希望这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吗？ 作为卫生部长的高强，您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一个“钱”字徘徊在医 院大门之外，有多少需要急救的患者，因为只差那么一点点钱，甚至有钱却因一 时取不出钱，被迫堵在医院的大门外，失去了最宝贵的抢救时间？有多少产妇因 为想节省几百元的接生费，自己在家中分娩或者在地下接生婆哪里分娩，造成母 子双亡或留下终生遗憾？如果把这些钱都给她们，100亿元足以解决所有李丽云 们的困境，因为这里有《中华人民共和国母婴保健法》做保障。可是，您作为部 长，宁可把这些钱存在银行里贬值，也不愿意拿出来救急，事实上、客观上放任 媒体、患者、公众把矛头对准医生，加深医患矛盾，加大医改成本，高强先生您 作为部长，该当何罪，您老人家就真的没有想想？即使孕产妇救不成，您不可以 找人搞个急救条例，先把那些因车祸，因矿难，因各种原因最需要急救的人，救 了再说？别说300亿，就是3000亿也用不够啊！所以，我觉得您作为部长，真的 很不合格！ 该醒醒了，敬爱的高部长！医疗行业的问题已经引起了天怨人怒，只是那个 姓郑的比较倒霉，比您先行一步。以我的观察，您业务上还没有姓郑的强。不仅 如此，您政治上更是极端地不成熟。17大的主旋律是要高举“邓”“三”“观” 的伟大旗帜建设和谐社会，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其核心思想是在“科学 发展观”思想指导下建设和谐社会，重点是个“和”字。任何制造不和谐的事情， 都是与17大精神背道而驰！可是您作为卫生部的实际掌舵人，这几年医患关系特 别紧张，您不积极为中央分忧，反而火头添油，中央怎么会对您不反感？现在连 个外行政协委员张新建先生都说，卫生部 “用一己血肉之躯吸引全国人民的愤 怒，转移社会矛盾，为和谐社会作出重大贡献”, “成功吸引大家更多目光，放 松或忽略对其他社会问题的关注，不失为一个好的办法”。 (http://news.sina.com.cn/c/2008-03-08/015315100415.shtml) 这不是在公然 调侃您是什么，难道还是表扬？像张建新这样的外行人都看出了其中的问题： “卫生部这样做法，成本太高！”“第一是加大了医患之间的敌对和矛盾，患者 要想治好病，需要对医生信任，而现在患者缺少对医生的信任；第二个是当前过 度治疗问题，应当引起关注。”说得是何等的好啊！陈竺才当了几天部长，就说 要“堵枪眼”，他怎么够格堵枪眼？作为卫生部实际掌舵人，您难到要从业人员 来个大罢工不成？那时候，我估计执政党一定要开杀戒，您就是郑筱萸第二！如 果您不信的话，请仔细品味监察部屈万祥副部长关于郑筱萸问题的回答：“1分 钱贪污查不出来也要开除郑筱萸党籍” （http://news.sohu.com/20080308/n255594955.shtml）。郑管药来您管医，医 药从来难分离。他已离去您还在，难道您想陪他去？所以我这张乌鸦嘴预测，如 果有下一个部长要为国家“献身”的话，很可能就是您高强！郑筱萸临终前说没 有人提醒他，监督他，可能是肺腑之言，这次我可是提醒了您！但愿我的分析是 错的，更希望您那时候别像郑筱萸同志那样，还要上诉什么的，丢人现眼。 PS：本文成文于几天以前，但发与不发，考虑再三。昨天对这个帖子又做了 修改，就是想等等，看小崔同志与部长怎么谈。今天看了高强部长与小崔的对话 （http://news.sina.com.cn/c/2008-03-13/225915143184.shtml），高先生自 己好象也已经意识到这几年医患关系紧张，卫生部应该承担相当一部分责任，潜 台词是他老人家自己也应该负责。虽然他没有向国人和白衣们表示哪怕稍微的歉 意，但作为党组书记和常务副部长，我咸饭（估计还有其他的白衣们）会对此表 示 “部分谨慎”的欢迎。让郑筱萸献身的药不是假的，当然不希望这样的药物 再注射在任何一位部长身上。上面的帖子最好付之一笑，当当调侃。当更希望卫 生部、还有那个假报案情的央视，能在今后的几年里（给他们5年里时间，希望 “马上”是不实际的），多积点徳，多做点实事。小崔同志虽然想把这期改善医 患关系的节目做好，但好几处地方都残留有过去的行事风格。当然，作为医生， 对他这样的患者，我没有骂他，只希望他早日完全康复，把节目做得更好，我以 后也会看看。也希望媒体在医患纠纷这个问题上，别不懂装懂，出尽洋相。 (XYS20080314) ◇◇新语丝(www.xys.org)(xys.dxiong.com)(xys.dropin.org)(xys-reader.org)◇◇